【ABO/方绪白川】心甘情愿 03
方绪 X 白川
Alpha X Beta
*OOC、私设及狗血预警
*就算今天不狗血以后也会的
03
方绪隔天睡醒的时候，白川的单身公寓里只剩薄毯与他为伴。
他长呼一口气，一点一点修复前夜因睡姿不当而酸痛的身体，动作里仿佛能听见骨骼回位的摩擦声。他仍处在朦胧睡意中，睡眼惺忪在沙发上摸索了半天才把眼镜扣回脸上，一边呵欠着挤了几滴泪一边把手机短讯扫了一遍。
他唰唰翻过一条又一条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发来的祝贺短信，按亲疏远近回了一圈，才点开收件箱顶端的最新几条未读信息。方绪叛逆期的时候，把那些师门礼仪全扔得无边无际，最爱干的事儿就是逗他师兄，开玩笑说他写短信跟发电报似的，按字算钱，白川懒得理他，下次回信息还是那么丁点儿字。
方绪闷笑着低头，白川这条短信絮絮叨叨写了几百字，被自动断成三条才得以呈现完全。不知道是不是开始担当花圃园丁的职业后遗症，他的师兄比以往要耐心得多，没一大早赶走霸占他家沙发一夜的师弟不说，还一早准备好养胃的白粥与剥好壳的白水煮蛋一起温在锅里，怕他注意不到特意又转成电子讯息的形式，熨帖得令方绪都有些差异。
他赤着脚踩在地上，在厨房门前张望，拨通了白川的号码。
“喂，师兄，是我。在上课吗？”
电话那头闹哄哄的，各腔各调的小孩儿像凑在白川身边似的，吵得将醒未醒的方绪有些头痛。他拉远手机，短暂地捂上耳朵，复又无可奈何地把耳朵送上门去。
“刚下课，上课也不能接你电话。”
方绪无意义地哼声，对面的动静弱了下去，依稀能听见几声“白老师”，听起来像是同事礼节性的招呼，等到咔哒的门锁被打开的声音传过来，白川窸窸窣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收拾东西，他警觉的耳朵才放下来，自顾自解除了警报。
“刚醒？你师父和家里那边说了没有，怎么直接就想着给我打电话。”
方绪在师兄面前小孩儿心性惯了，调子也懒下来：“家里糖放哪儿了？我翻箱倒柜找半天，难道夏天你就囤食给藏起来了。”
白川一顿：“新一袋还没拆呢，你自己从上面左数第二个柜子里拿。看清包装再拿，别糖盐不分。”
方绪嗯着答应，仰着头在橱柜里扒拉，自如得倒像在自己家里。他拆开袋子一倾，糖粒子簌簌地向粥里扑，他满意地挑起眉，跟他师兄邀功似的说：“找到了，我给你封口放调料盒后面了。”
“行，你看着放吧。哦对了，今天啥时候走？”白川的声音隔着电流，虽然不至于被杂音扰得听不真切，但多少有几分失真。
方绪神游了没半圈又被白川硬拽了回来，不乐意的情绪来势汹汹：“赶我走啊？”
“我哪儿这么说了，你可真能在话里捡毛病。”白川被他一通莫名其妙的找茬，没觉得多生气，反而按捺不住嗓子里的笑意，调侃式的解释一句。方绪还没来得及搭话，白川紧跟着朗声说：“进来。”声音又转低，跟他说，“还有事儿，你中午吃什么给我发短信，先挂了。”
电话扣得干净利落，唯独末尾捎了点来人说话的尾音。声音有些耳熟，似乎是白川路上碰见的同事，话题倒也没说什么别的，就是没话找话的老一套，你吃早饭了没？要不然我……对话声戛然而止，后续的交流被掩盖在二十分钟五十八秒的通话记录里。
吃了，轮得着你问。方绪想。怎么路上打了招呼还不够，还要找到办公室来。
方绪盯着粥里逐渐下沉没在米粒中的糖粉，用勺子舀了一勺送进嘴里，没以前白川撒的甜。
白川坐在办公桌后，对新来的Alpha同事过度的热情有些难以招架。
“白老师吃早饭了吗？没吃的话我请你吃小笼包。”Alpha嘴上留有余地，动作却颇具攻击性地向前压进几步，疑惑地皱起鼻子嗅了嗅更靠近白川那边的空气。
“谢老师不用麻烦了，我吃过了。”白川不着痕迹地向后倾靠，把两人间的礼貌距离拉得更大一些。他是Beta，对信息素十分迟钝，感觉不出谢老师的信息素从鼓足勇气的试探再到犹疑不定的后撤间的变化，只好抬脸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化解因距离导致的尴尬氛围。
谢老师绞尽脑汁地又跟上几个话题，和白川不冷不热地谈了一整个课间，临上课前终于没憋住问题：“白老师……你是有Alpha伴侣了吗？”
“……为什么这么问？”白川略显拘谨地抿起嘴唇。
“闻起来有点像。”谢老师挠了挠头发，对自己的冒昧发问也觉得有些难为情。
白川听见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像是要替他答话，他生硬地摇头，说：“只是我师弟。”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