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莫Violet

很不会写东西的一个女的。
乙女解不要贴脸跳我👊
最近在当鸽子

【洪笛】雨、矛盾与爱情

By牧洋
*OOC!OOC!OOC!
*同性婚姻设定,各种私设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正主!!
*青春小言式极短流水账

这场雨突如其来,但也有迹可循。
像是蜻蜓在水面掠起池水荡漾,又像是云燕低飞穿越飞檐墙角,空气沉闷到凝滞出浓重的水汽。
余笛坐在教室中央,视线越过叽叽喳喳讨论不休的学生向窗外望去,天色顷刻间昏暗下来,不应时的沉郁色彩令学生们的惊呼更加嘈杂。他清咳了一声,熙攘成一片的学生渐渐息了声响,他正打算顺着之前的思路接着讲下去,暴雨便倾盆而至,电闪雷鸣与雨水令世界骤然失色,一切在雨幕中模糊不清。
讲不下去了。余老师瞥了眼手表,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的孩子们被这场预料之外扰得心浮气躁,余老师索性放开了课堂,供他们漫谈闲聊,约定结伴而行。
他往窗外凝望,雨珠透过纱窗将水汽渗透入内。盛夏时节的暴雨总像是有毁天灭地的摧枯拉朽之势,哪怕打伞都难免在风中浇个淋漓。下课后学生在身后此起彼伏的声音虽然聒噪,但早已习以为常,今天却被轰鸣而至的雨水搅成零散断续的词句。有活泼大胆的姑娘重复了三遍邀请他同行,他摆摆手,转身把手中的伞递给另一个望雨却步的可怜姑娘,示意她快些走,一时半会这雨没有停歇的迹象。
余笛好老师形象树立的光辉伟岸,轮到自己却拿不定主意。他只好坐在钢琴前,纤长的指搭在黑白分明的键上,复杂的曲子早就手生了,只好随便按下又抬起,听着耳熟能详的曲调在潮湿的空气里踩着雨珠的节奏流动。
余老师在寂静与嘈杂中突然有点懊悔。

矛盾在洪之光和余笛之间更像是误会的波澜在暗潮涌动。
没有锅碗瓢盆,没有针锋相对,更没有肢体冲突,就像是一场没有硝烟的相对平和的辩论赛。面上迎来送往照样谈笑风生,该温文尔雅的人温文尔雅,该恣意潇洒的人恣意潇洒,只不过伤筋动骨都在皮下几寸而已。
两个内敛包容的人像是两只嘴硬的蚌,悄悄在对方都注意不到的地方裸露内里的柔软,却在他仔细观察前急急忙忙的又合上贝壳,生怕泄露最隐秘的心思。于是表面相敬如宾,流年似水中不是最甜蜜耀眼的那一对,却是兜兜转转始终如一的细水长流。
爱于余笛而言是包容,妥协,更是小心翼翼。
日复一日的互相理解最终爆发成冷战,他们突然意识到闭门不谈造就的不是固若金汤的爱情堡垒,反而是包裹自己的坚不可摧的思想城墙,钢筋混凝土的城池将堡垒挤压成断壁残垣。
“你想表达什么?”余笛坐在沙发上,手里抱着毛茸茸的一团玩偶。玩偶面面相觑,他们仍旧镇定自若。
洪之光伸手摆弄了一下那只被余笛抱在怀里戴牛仔帽的小猪,半天也没更换动作或发出声音。直到余笛抚弄小猪被摸乱的毛的手碰到洪之光的,他才条件反射似的把手收回来。
“没什么。觉得文森特好像旧了,不如给我吧。”
对面的余笛抬眼瞥了一眼正风华正茂的英俊男人,抱着文森特的手又紧了紧,摆明了的拒绝。
“送人的礼物没有收回去的道理吧?”
好吧,又错了。洪之光心想,悄悄瞟了一眼余笛的脸色。“我以为你想让我代为保管一阵子。”错误答案的警笛刮着呼啸的气势在他大脑中炸响,一贯游刃有余的人在某些人面前是多说多错,节节败退。
“想送别人一个的话没必要拿过去的东西吧。”余笛自以为一针见血,看见对方忽明忽暗的诡异脸色只觉得正中靶心。信任是甜蜜关系中至关重要的一环,他们不缺乏信任,余笛也不信那张谣传的洪之光与一位年轻貌美小姐的亲密合照,但不相信是不相信,不介意是不介意。
“谁会要个旧……”洪之光话说了一半突然噤声,声音戛然而止于余笛起身离开。在余笛面前他有所保留,却总是袒露不假思索的鲁莽版块。曾经对这种秘而不宣的爱恋甘之如饴,如今却身心俱疲。
时光予人成熟,身材抽条,眉眼清朗,心智独立,个性自主。洪之光亲身感受,此时突然意识到与年长的人交往延缓了他成熟的步子,在余笛的细密柔软下,他下意识的保留了青年时代固有的某些恶劣的品性,嘴硬心软,口不对心。
洪之光知道自己又棋差一招,想拽住余笛的手腕解释,但不甘、歉疚与强自镇定把他细微到原子的每一个部分按压在客厅滴答作响的钟表前面。
明明是只言片语就可撕裂罅隙,两个人却较着劲似的谁也没有答疑与解释,放任误会发酵。
一场不知休止的冷战就此拉开帷幕。

这准确来说是余笛与洪之光的第一次冷战。
洪之光强硬了两天之后终于意识到束手无策,焦急日益显现在他的日常活动里,小到穿衣吃饭,大到练歌助教,心不在焉成了常态。
“真的听哥一句劝,与人斗其乐无穷,与老婆斗就是自寻死路。”王晰作为少有的英年早婚型选手,在长久的婚姻生活里总结出一套唯老婆是从的真理,并严格遵守,堪称婚姻模范宝典。
“我俩还没结婚呢。”洪之光寻找场外求助又反悔,咕哝着说些无边无际的废话迎合那边滔滔不绝助人为乐的王老板。
“……这事儿重点是你俩结婚了吗?”高天鹤路过凑热闹插了句嘴,“重点摆明了是你俩别像俩锯嘴葫芦,憋死也不吭声。”
“自己还拎不清别在这儿给别人瞎出主意了。”深感责任重大的王晰抬手一指门板把高天鹤晃出去,懒得听他高谈阔论出什么狗屁见解。
“我觉得婚姻是爱情的一个节点,所以这必然是个重点。”前有豺狼,后有虎豹,阿云嘎不负众望接过高天鹤的接力棒,在另一扇窗口探出脑袋。等王晰一番唇枪舌战与武力威逼,把一群10x100接力赛跑道上的人形地鼠摁回土里,洪之光也没了身影。
王晰挑起眉头。

室外仍旧雨疏风骤。
余笛手下的曲子从卡门换到致爱丽丝,最后一个不慎切成婚礼进行曲的调子,他顿了顿,准备用欢乐颂接档出演。
“余老师今天没带伞吗?”洪之光总会莫名其妙地给予余笛神兵天降的感觉,从青春年华到步入中年,洪之光像是拥有一种永不褪色的独特气质,令人过目不忘乃至夙夜中偷偷思之若狂。“但我看家里只有我的一把伞了。”
“给学生了。”余笛本想绷住严肃的神情,可天不遂人愿,噼里啪啦的雨声把一切寂静与沉默都扫荡成一片废墟,冷淡也只好称为无可奈何。
“那我接你回家好了,余老师。”洪之光故意喊他余老师,眼带笑意地凑近他的男朋友。余笛手还搭在琴键上,腰杆也挺立若翠松,一本正经中透露出几分慌乱。
余笛想反唇相讥,长久被年轻的氛围包围令他出乎意料得幼稚。可嘴唇张合几次三番最后还是不发一语。他自认是把握冷战的精髓,可眼睛里流露出的情愫则明目张胆地宣告爱恋。
于是洪之光弯下腰来,亲吻余笛的眼睛。
一左一右,蜻蜓点水,像是浮光掠影。那双眼睛里有思绪万千,转瞬间就悉数被洪之光放进心底专属的区域珍藏。
屋外雷鸣雨啸,屋内却有玫瑰静悄悄地绽放于心墙的断壁残垣。

时光带走爱,也带来爱。
生活就是如此,彼处相遇相知,不远便有岔路口。怎么走怎么过,全凭你自己。
FIN.
是真的流水账,我自己写睡着了两次。敲下Fin的时候差点睡过去。
洪笛是我最喜欢的MXHcp了,这篇构思清明就有了,写出来就面目全非了。他们在我眼里就是细水长流款的爱情,所以就写成这种了。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至于我其他的文暑假一定会填的!!主要是我的考试还没有结束正在四处奔波,有些文战线拉太长了还在推大纲捋思路。谢谢大家不离不弃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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